强调用斗争获取成功的过程,必然也是情节充分展开的过程。这就从另一个方面再次 强化了英雄化喜剧对于情节的重视。故
事情节第一,这是中国传统喜剧艺术的另外一个 特征。这个特征同样表现了中华民族审美
心理的深层积淀。李健吾曾多次批评过中国叙 事
文学当中注重
故事情节传统的积弊,认为它严重阻碍了作家们对于人物现代意义上的 开掘。但是到了英雄化时期,对于那些一心要创造新喜剧的作者来说,这种担心似乎是 多余的。他们需要借重情节的力量去塑造英雄,需要借重传统的兴味去感染更多的人。 让自己的作品不仅在知识分子层,而且在市民层;不仅在农村,而且也在战场,产生更 大的精神力量,使“我们抗敌的热情高涨,必胜的信心坚强”。(注:《宋之的研究资 料》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,第172页。173页。172页。172页。)《打得好》和《 粮食》正是情节取胜的典型范例。至于《边城故事》中,以雄浑的边地风光为背景,将 建设开发和除奸反特熔为一炉,更是集中反映出作者对于情节紧张性和传奇性的苦心经 营。
事实上,对于情节的重视未必一定会影响对于人物的关注。英雄化喜剧在
形象塑造方 面所取得的
成绩同样不可低估。从《蜕变》中的梁专员到《边城故事》里的杨专员,从 《包得行》中的三位伤兵到《秋收》中的三位伤兵,从《
职业妇女》中的女职员张凤来 到《奇女行》(注:该剧作者高宇,1948年由影剧艺术社出版。)中的女职员柳莺,从《十字街头》中的杨芝瑛到《少年游》里的洪蔷,所有这些角色无疑丰富了英雄化喜剧的 人物
画廊。同一类型人物相继出现这一事实本身,不是证明真实原型的存在,就是说明 形象塑造最初的成功。值得注意的是英雄化喜剧在塑造人物方面的理想化原则,尤其在 英雄形象的塑造上,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。那些英雄大都不仅高风亮节而且智勇过人 ,于是他们力挽狂澜于既倒,教化众生于迷惘。他们是民众理想的寄托,也是民族精气 的表征。让思想深邃的理论家去挑剔吧!巴金如实记载下自己阅读《蜕变》时的切身感受:
我摊开油印稿本在昆明西城角寄寓的电灯下一口气读完了《蜕变》,我忘记夜深,忘 记眼痛,忘记疲倦,我心里充满了快乐,我眼前闪烁着光亮。作者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希望。
《雷雨》是这样地感动过我,《日出》和《原野》也是。现在读《蜕变》我也禁不住 泪水浮出眼眶。但我可以说这泪水里面已没有悲哀的成分了。这剧本抓住了我的灵魂。 我是被感动,我惭愧,我感激,我看到了大的希望,我得着大出勇气。(注:巴金:《<蜕变>后记》,《曹禺全集》第2卷,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,第359~360页。)
毫无疑问,英雄化喜剧正在逐渐培养起一种全新的阅读经验。